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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草原看不到牛羊

 

 

 

 

 

 

南方周末    2001-08-02 16:47:46

母羊守在死去多时的羊羔旁

■包满仓麻利地将羊杀死,剥下羊皮,割开腹腔,取出肠胃一切,竟发现里
面有两只未消化的草原鼠,同时还有十几只蝗虫……
■格日勒图从屋里取出一个洗脸盆,将这只羊抱到盆前抖了起来,五六分钟
后,他放开羊,用脸盆把刚抖下的沙子收起来。嘿,整整装了一脸盆!

□新华社记者 丁 铭/文  李 欣/摄 


  锡林郭勒草原位于北京市正北方,距北京500公里左右,占地2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7个浙江省的面积,是我国乃至世界天然植被保存最好的草原之一,也是我国最主要的畜牧业生产基地。
  每年夏季,这里碧草连天,牛羊遍野,河水清洌,牧歌悠扬。
  然而,记者今年7月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却是一片片枯黄,许多地方寸草不生,上面覆盖着手指甲大的沙砾,大风一吹,沙尘四起,置身其中,恍若来到了大戈壁。
  16天行程3920公里,到处可见死畜的残骸。这些死畜有骨架很大的牛、马、骆驼,也有骨架较小的羊,许多死畜只有头、蹄等处皮毛还可辨认,其余皮肉有的被老鹰吃掉,有的腐烂,只剩下堆堆残骸。
  半年前,记者曾因雪灾到这里采访,当时只有卧盘(露天羊圈)中才看到被雪压死、冻死的牲畜,其他地方干干净净;另外,冬季的死畜皮肉俱在。而今,夏季的死畜却骨肉不全,惨不忍睹。草原几乎变成了牛羊的“墓场”。
  行进在锡林郭勒千里草原,蝗虫“沙沙”煽翅声不绝于耳,路旁的青草
已被蝗虫吃光,只留下窜来窜去的草原鼠。与骨瘦如柴的牲畜相比,这些草原鼠个个膘肥体壮,脑满肠肥。

3万只饿死的黄羊


  冒着摄氏30多度的高温天气,记者走访了北京东来顺饭店首选的苏尼特羊产地————苏尼特草原,沿途看到大片的牧场既未返青又无枯草,但仍然可见低头觅食的畜群。这些牛羊在吃什么?
  记者好奇地走近路旁的一处羊群,发现一些羊在捕捉牛粪中的昆虫,另一些羊在互相撕啃对方身上未褪的绒毛,满脸尘土的牧人抱着鞭子说:“这些羊饿得实在没法儿了,什么都吃。”
  格日勒敖都苏木(乡)是苏尼特右旗通往中蒙边境口岸二连浩特市的必经之地,副旗长巴图巴特领着记者来到了他朋友包满仓的牧点打尖。好客的主人说什么也要杀羊招待客人,我们劝阻不住,只好让他选了一只走路打晃、看来也活不了几天的绵羊。包满仓麻利地将羊杀死,剥下羊皮,割开腹腔,取出肠胃一切,竟发现里面有两只未消化的草原鼠,同时还有十几只蝗虫。包满仓惊得目瞪口呆,他揉揉眼睛,用刀尖把死鼠扒拉了半天才说:“这只羊真是饿疯了,竟然吃起老鼠来了。”
  在格日勒敖都苏木,记者来到了牧民康二家。只见院内铺着一些碎草,几百只羊或站或卧,眼角边沾满了眼屎,十多头脊肋分明的黄牛,笨拙地翘起厚厚的嘴唇,用老黄牙东一口西一口地啃着。一脸皱纹的康二哭丧着脸说:“草原上的牲口青草下来就不吃干草了,再喂干草上火。可碰上了这样的年头儿,能有吃的就不错了。特别是牛,本来用舌头卷草吃,现在也学会用牙啃草了。”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沮丧地说:“由于草场到现在不返青,我从去年
10月开始喂养这群牛羊,现在已花进去5万多元草料钱。而今年卖绒毛和活畜收入最多也就是3万多元,亏本已是板上钉钉了。”
  炎热的天气,光秃的草场,不仅使牧民家缺草缺料,活活饿死了许多牲畜,就连最耐旱的野黄羊也饿死了不少。在靠近中蒙边境二连浩特市一带,记者看到大群的黄羊越过边境到锡林郭勒草原找吃找喝。这些黄羊从这座山丘跑到那座山丘,由一片草场迁到另一片草场,不停地跳跃奔跑着。
  然而令黄羊失望的是,干旱的草原既找不到草吃,也寻不到水喝。一些黄羊渐渐跑不动了,前腿一跪卧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扬起头,向逐渐远去的羊群发出几声哀叫后,一头栽倒,蹬了几下蹄子,抽搐两下头,双眼一闭死去了……等在附近的秃鹫立即扑上去,顷刻间将黄羊的尸体啄撕得面目全非。据当地畜牧部门不完全统计,死在这里的黄羊多达3万只以上。
  从中蒙边境返回苏尼特右旗的路上,几辆草场上停停走走的汽车引起了记者的注意,走近一看,是旗里防疫人员在收捡死畜尸骨。一名防疫人员告诉记者:“这么多的死畜撂在野外会引发疫情,我们把它收起来集中焚烧。”跟着这几辆汽车,我们来到一座山丘上,防疫人员七手八脚将臭气熏天的尸骨从车上卸下来,堆在一处岩石旁,浇上汽油点燃。顿时,一股黑烟冲天而起,这情形如同“虎门销烟”一般,只不过当年烧的是鸦片,今天烧的是却是牧民的损失。
  今年是这里的第三个连续干旱年,据锡林郭勒盟畜牧局不完全统计,全盟目前旱灾面积已达9000万亩,蝗灾面积达1亿亩,鼠灾面积378万亩,涉及11个旗县市、59个苏木乡,已有2万多户牧民和416万头(只)牲畜受灾。

百万牲畜大迁徙


  年过花甲的其其格老额吉(妈妈),是苏尼特右旗乌日根塔拉苏木的牧民,近两年大旱,她家的草场严重沙化、退化,牲畜根本无法采食。为了保住基础畜群,老额吉的家人赶着300多只羊走“傲特尔”去了。饱经风霜的其其格说:“这地方实在没法放牧,只好到有草的地方走傲特尔去了。”
  走“傲特尔”是草原牧民对走场迁徙放牧的称呼,也就是游牧。牧民在
走“傲特尔”时,用勒勒车拉上吃喝用物品,赶着牲畜边走边牧,看到草好
的地方就支起蒙古包,扎下营寨,直到牲畜把草吃光才迁移他处。
  苏尼特右旗赛汉塔拉镇西部有一片绿色草场,是全旗为数不多的几处返青草场。记者看到,许多走“傲特尔”的牧户在草地挖个坑,用破毛毡搭建一个仅能弯腰进出的地窨子,临时居住在这里放牧。
  从北部40多公里赶到这里游牧的牧民额尔登毕力贡,全家5口人就挤在这样的一个地窨子里。他们捡牛粪烧水做饭,用勒勒车拉水饮畜,日子过得十分艰辛。额尔登毕力贡告诉记者:“走场放牧不但辛苦,开销也大。我已经游牧了1个多月,每到一处都要花钱租草场,每只羊2至3元不等,300多只羊一个月差不多1000元。”
  从额尔登毕力贡家的牧点出来,记者又来到了另一户走“傲特尔”的牧
民额尔登宝力道的牧包。距蒙古包还有20多米,记者便停下来。多年在牧区采访,使记者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到牧家,都要等牧人出来把狗看好后才进院。
  草原牧民爱养狗,并与狗的感情极深,真正的牧民从来不吃狗肉,相反却宁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狗喂好。一条好牧羊狗既能帮助牧民圈羊放牧,又能看门护院。
  记者站在额尔登宝力道的牧包外,等了半天没听见狗叫,便大着胆子走近蒙古包,定睛一看,他家不但有狗,而且还是一条很不错的牧羊犬。只见这条黄色的牧羊犬倦着身子躺在蒙古包阴影里,伸着舌头不哼也不叫,只有眼睛在随着我们的身影转。额尔登宝力道心痛地说:“这条狗是渴成这个样子的,我家已有两天没拉上水了。”
  额尔登宝力道的牧包周围没河没井,他每天都要到10公里以外的赛汉塔拉镇去拉水。这两天特热,拉水的人多,井水位下降,电泵抽不上水来,只好排队用桶提水,每户拉一车水需要十多个小时。老额排了两天还没轮到提水,急得双眼充血,额上青筋暴露。他说:“我家养了300多只羊,每天要拉2次水才够用。如果再拉不上水,这些牲畜就要渴死了。”平静了一会儿,老额又说,他现在拉一次水要花20元柴油和电费,一年算下来,仅买水钱就要花1万多元。
  据锡林郭勒盟畜牧局长阿迪雅介绍,全盟像这样走“傲特尔”的牧民至
少有2000户以上,走场牲畜超过百万头(只)。他说,走“傲特尔”是
草原上传统的抗灾方法,但过去有共用的冷、暖季牧场可供轮牧,夏季草场不行了,可到冬季草场放牧。而现在草场已经承包到户,许多牧户都用网围栏将自家的草场围起来,可供走“傲特尔”的草场极少。因此,这些牧民也是被自然灾害逼得走投无路,才迫不得已背井离乡租草场走“傲特尔”。

7月遭遇沙尘暴


  在记者的经历中,沙尘暴多发生在春秋季节,盛夏时节刮沙尘暴还是头一次遇到。7月1日,记者在去苏尼特右旗乌日根塔拉苏木的途中,突遇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能见度不到两米,连一年四季在牧区转的副旗长巴图巴特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靠着三菱越野车内安装的指南针,司机小刘打开车灯,小心翼翼地慢慢向乌日根塔拉苏木所在的东南方向行进。走着走着,车的喇叭突然不响了,空调也吹出热风来,憋得人喘不过气,小刘只好停车检修。
  鼓捣了半个多小时,小刘始终未能找到喇叭和空调失灵的原因,只好对付着上路了。这时,外面的天空更灰了,已是下午5点多钟,去乌日根塔拉苏木的计划泡汤了。我们调转车头向旗政府所在地赛汉塔拉镇方向行进。由于没有空调,只好摇下车窗玻璃,暴露在衣服外的手脸,只过了片刻就被风沙打得火烧火燎,不久便麻木起来。
  巴图巴特说:“这还不算大沙尘暴。春天那几场沙尘暴将牧民房屋都埋
上了,汽车根本走不了。”
  为了证实这一说法,巴旗长第二天便把我们领到了老牧民巴吉尔苏德家。巴吉尔苏德家的房屋已与淤沙连在一起,西南角院墙也被淤沙挤塌。屋内最显眼的要数地中间的一张小餐桌,桌上除了几块黑馒头,就是一个小菜碟和一个酒瓶,老人正就着酸黄瓜喝闷酒,陪伴他的只有一条无精打采的黑狗。
  问及他家目前的处境,老人说:“由于沙尘暴接连不断,我家承包的5
000多亩草场全都被沙子埋上了,一根草也看不到,根本无法放牧。全家人没招儿,只好赶着600多只牲畜到外地走场去了,就留下我一人看家。”
  在草原上,人们往往把羊比喻成白云,特别是夏季的羊群,那洁白的身影就像珍珠一样,撒满绿色的草原。但今夏的羊却脏得像泥娃娃,绒里毛外沾满了沙土。
  苏尼特左旗牧民格日勒图家共养了300多只羊,7月1日的沙尘暴过后,这些羊个个蓬头垢面,灰不溜秋,由于沾的沙土太多太重,许多羊连走都走不动,格日勒图和家人只好为羊抖沙子。他们头包沙巾,双手抱羊,拍拍打打,弄得羊圈乌烟瘴气。
  1小时过去了,又是1小时过去了,羊圈里只剩下最后一只羊了。格日勒图从屋里取出一个洗脸盆,将这只羊抱到盆前抖了起来,五六分钟后,他放开羊,用脸盆把刚抖下的沙子收起来。嘿,整整装了一脸盆!气喘吁吁的格日勒图说:“这盆沙子至少有七八公斤,要是不抖下来,这只羊连站都站不起来。”
  苏尼特左旗副旗长额尔敦尼告诉记者,全旗今年先后刮了18次沙尘暴,较历史同期多了44%。强烈的风沙将草原表层土和浅层根系全部刮走,较深的根系裸露在外,草场植被遭到严重破坏。由于今年沙尘暴多,大多数羊身上都附着四五公斤沙土,造成羊毛羊绒质量下降,价格大幅度下滑,严重影响了牧民的收入。

“编外畜群”进草原


  多灾并发令锡林郭勒大草原苦不堪言。锡林郭勒盟畜牧局副局长贺希格吉日嘎拉告诉记者:“全盟今年雪灾连旱灾,沙尘刮满天,遍地蝗鼠害,多灾又多难!”
  大草原何以发生如此大的灾害呢?绝大部分干部群众认为,气候异常是造成近年来大草原灾害频繁的决定性因素。据锡林郭勒盟气象部门介绍,全盟今年上半年气温高于摄氏30度的天数超过1个月,比正常年景多一半;平均降水量仅10毫米,不足正常年份的五分之一;7级以上大风次数达28次,为近30年所少见。异常天气的增多,使旱、沙、鼠、蝗多灾并发,造成大面积草场被吞噬。
  也有一些干部群众认为,人畜超载也是草原灾害频繁的主要原因。记者从锡林郭勒盟畜牧局了解到,建国初期,全盟仅20多万人,100多万头(只)牲畜;现在已发展到90多万人,1800万头(只)左右牲畜,分别比建国初期增长5倍和十几倍。人增畜增草不增,使草原难以休养生息,造成“透支”,进而引发自然灾害。
  记者在西乌珠穆沁旗浩勒图郭勒苏木新宝力格嘎查(村)牧民毕力格图家了解到,80年代承包草场时,他家仅4口人400多只牲畜,20多年来,他家草场未增一亩,人口和牲畜却翻了一番。现在,全家老少三辈能坐一炕,大小牛羊快挤破院墙,可日子却越过越差。下巴上留着稀疏山羊胡子的毕力格图说:“牧区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才不过10多年,过去生多生少没人管,结果闹了个多子多孙没多福,牛羊满院日子难。”
  在锡林郭勒草原,记者还发现了大量“编外畜群”———来自城里干部
职工及机关企业的牲畜。它们一方面与当地牧民争夺草场,同时也增加了已经超载的草场的压力。
  距锡林郭勒盟行署所在地锡林浩特市不足百公里的阿巴嘎旗巴彦查干苏木,是一片水草并不十分丰美的草场,然而这里竟饲养了8万多头(只)牲畜。据副苏木长(乡长)丹得嘎透露,这些牲畜有5万多是城里人养的,多数都是租借贫困户的草场放养。镶黄旗副旗长苏乙拉图也证实,干部养畜特别是苏木干部养畜已不是什么秘密,由于地方财政困难,一年发不了几个月工资,只好靠草吃草,靠畜吃畜了。
  穿越苏尼特右旗的集二铁路,是锡林郭勒草原最早建成的一条铁路。如今,铁路沿线两侧除了高耸的电杆、林立的车站和整洁的军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铁路牧场、军队牧场、学校牧场以及自治区、盟市和旗县机关的牧场。据苏尼特右旗副旗长巴图巴特估计,全旗境内仅铁路等方面的牧场养畜就超过10万头(只)。
  天灾人祸的双重压力,造成了草场严重退化、沙化,进而导致大草原草畜、人畜矛盾突出,并加剧了自然灾害的成灾程度,影响了牧民增收。目前,全盟牲畜总量是理论载畜量的1·6倍,草场退化、沙化面积已达1·5亿亩,接近草场总面积的一半,牧民收入的百分之六十受到灾害影响。
  据锡林郭勒盟盟长陈朋山介绍,从历史上全盟人畜增减的规律看,每当养畜人口明显增加,牲畜数量超过上千万头(只),草畜矛盾便开始突出,同时导致自然灾害减畜;之后又开始逐年发展,当牲畜头数再次超过千万头(只)时,便导致下一次自然灾害减畜。 

抗灾的硬汉 


  今年30岁的马吉利是苏尼特左旗白音宝力道苏木沙如塔拉嘎查牧民,由于连续3年大旱,他家的1万多亩草场只长了一些牲畜不吃、标志着草场退化的马莲草,全家800多头(只)牲畜无处采食,全靠喂养。
  记者看到,马吉利家的畜圈里铺了一层草,满圈的牛羊正在津津有味地嚼着,皮毛油亮的牛犊和绒毛卷曲的羊羔围着母畜“哞咩”欢叫。马吉利眯起眼角的鱼尾纹说:“我从去年11月开始喂养这群牛羊,现在已花了7万多元钱,不但没饿死一个,还接了400来只羔。”
  虽然买饲草料花光了马吉利家的积蓄,但马吉利说:“牲畜是牧民生产
和生活的基础,哪能不保呢?尽管现在保这些牲畜成本很大,但如果饿死了这些牲畜,全家人今后的生活也就没了着落。”
  苏尼特左旗白音乌拉苏木赛汉塔拉嘎查牧民朝伦巴特尔(汉语意为硬汉子)也是连续3年遭灾,今年又死了50只母羊和100多只羔子,并赊欠了2万多元草料钱,但他没有丝毫气馁,认准了建设养畜抗灾这条道儿,硬是在困境中盖起了圈舍,买了铁丝网,成为名符其实的“抗灾硬汉”。
  走进赛汉塔拉嘎查长(村长)巴特尔家,记者看见十几个人正在埋杆架线,接管浇水。原来,巴特尔家正在灌溉高产饲料基地,青青的牧草已长成了一大片绿洲,在枯黄的草原上格外显眼。
  今年32岁的巴特尔长着一张方脸盘,说起话来两条黑眉毛上下飞舞。他告诉记者,今年花了20多万元打了3眼井,建了350亩高产饲料基地,到秋能产100多万公斤高产饲料。除满足自己的500多头(只)牲畜食用外,还可以出售80多万公斤。他说:“花钱买草料抗灾,不如把钱花在草场建设上。”
  正蓝旗卓伦河苏木白银嘎查牧民傲德今年也建了60亩高产饲料基地,不同的是在解决了养畜饲料的后顾之忧后,精明的傲德还抽空到城里打工挣些外快。用他的话说就是:“光养畜风险大,多一条挣钱门路就多一条抗灾道儿。”
  然而,天灾特别是罕见的旱灾给草原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只靠抗灾精神和应急措施是难以保护大草原和保持畜牧业持续发展的。锡林郭勒盟副盟长朝伦巴特尔对记者说:“大草原的命运是与生态状况密切相关的,要想实现长期减灾的目标,就必须从根本上恢复植被,改善草原的生态环境。” 
    (新华社专稿)

    
70岁的牧民阿尔斯楞说,这里原叫赛汗塔拉,意思是非常美丽的草原


牧民额尔登毕力格每天开着拖拉机到30公里外的一口即将干枯的水井拉水


苏尼特左旗牧民巴图家的羊圈被黄沙掩埋


蝗灾加上旱灾,使锡林郭勒部分草原变成荒漠,牲畜瘦弱不堪大批死亡


游牧中的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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